薛深松了口气,有反应就好,他又说道:“警方没有立案的案子,我们去查。检察院没有提起公诉的案子,我们去自诉。法院因为缺少证据无法判决有罪的案子,我们就去找证据。”

“钱玮。”薛深很少这样正式地直呼钱玮的名字。

“嗯?”

“你是警察,揭露犯罪是你的工作。我是个律师,证明犯罪是我的工作。”

(现实中证明犯罪是检察官的工作,不是律师的工作,我知道,我真的知道。别再骂我法盲了,这是小说。)

“我们再联手一次,怎么样?”

薛深说到最后这句的时候,钱玮猛地站起了身子。刚要说话,就捂着嘴跑到一旁的垃圾桶边儿上,吐得昏天黑地。

薛深低头,看到台阶上有足足三四个空掉的酒瓶子,一口气连干三四瓶白酒,钱玮不吐到胃出血,都算他酒量好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钱玮吐得脸色泛白,脚下的步伐都虚浮无力地走过来,面上带着些愁容地问薛深:

“这个案子,警方的同事不是没查过杨国汉,甚至连县里纪委的同志也查了,也找他谈过几次话,那些卷宗和证据我都反反复复地看过了无数次,杨国汉很聪明,真的找不出来一丝一毫的破绽,就算你想查他,恐怕也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钱玮说的是实话。

那些证据,钱玮恨不得都看得倒背如流了。

可是,杨国汉连半点破绽都没有,铁桶一个,严丝合缝的。

他总不能为了私人恩怨,把杨国汉拖过来打一顿,给锁进小黑屋里刑讯逼供吧???

“做过的事,就一定会留下痕迹。”薛深拍了拍钱玮的肩膀,附在钱玮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钱玮的脸上瞬间满是震惊,不敢置信地看着薛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