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王婉容笑瞥他。

其实这并不难猜。

薛深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又有之前和欧阳律师的谈话,和褚冷凝的谈话。就算薛深是个脑残,照葫芦画瓢也能把故事给说得八九不离十。

薛深三言两语就说出来了这件事的始末。

听着薛深波澜不惊的陈述,王婉容的眼眶一点一点地红了。

“你说的对。”王婉容抹了抹眼角,“我是褚冷凝的学生,我们那一届海洋工程系的第一名,我的毕业论文初稿和二稿刚交给褚冷凝不久,我就看到褚冷凝新发表了一篇c刊的论文,那是我的论文,连论文题目、摘要和关键词都一个字不差,她在抄袭我的论文。”

薛深自己就有过这样的经历。

那一次,他的论文被科技院的江唤抄袭。

几个月前江唤在公开场合对他说过的那些咄咄逼人的话,还历历在目。

——“薛深,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值得你这么大费周章地黑我,你也是人才极了。”

——“还有,我是科技院的研究员、院长,我经常跟一些崇尚科学的知名学者坐在一起探讨。”

——“我!”

——“不!屑!于!抄!袭!”

所以,对于王婉容,薛深心里是有一种共鸣在的。

“后来啊,我去褚冷凝的办公室,质问她为什么要抄袭搬运我的论文。”

“她堂堂博士生导师,费尽周章地搬运我一个博士生的论文,至于吗?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