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检察官还有什么意见要补充吗?”钟诚礼貌性地问了一句。

两位检察官相视一眼。

其中一人站起了身,神色严肃地看向姚凤鸣,视线很快从姚凤鸣身上移开,又落在薛深身上:“客观上,再审申请人姚凤鸣没有盗窃危险物质的行为。”

“主观上,姚凤鸣没有盗窃危险物质并报复社会的故意。”

“后果上,虽然危险物质的辐射性导致了十一人死亡,导致数百人基因变异、染色体变异继而重伤或轻伤,严重破坏了社会秩序,但是这一后果不是姚凤鸣的行为所导致,不该由姚凤鸣对此承担责任。”

“在社会效果上,姚凤鸣一案的死刑判决确有不妥。”

“在办案程序上,除了公安机关对再审申请人姚凤鸣先生的羁押期限存在程序瑕疵外,公检法对本案的立案、侦查、提起公诉以及审查起诉和判决的程序,符合实体法律和程序法的规定,并无不当。”

“以上,是检方的补充意见,现已补充完毕。”检察官凭借自己最后的职业本能,把该说的话在法庭上都说完了。

只是。

他再也没有刚走进法庭时,看薛深和姚凤鸣的那种不屑一顾和趾高气昂的架势了。

哪怕这个案子不是在他手里错误审查起诉,导致的冤假错案。

但是,身为检察官团队的一员,他对于这种冤假错案,感到深深的愧疚。

薛深见事了,缓缓放下手里的那张纸。

法庭上的所有人都以为,季然递给薛深的那张纸上,记载了吴也半年之内的银行流水。所有人都以为,薛深去调查了吴也。

实际上不是。

那张纸,只是用于掩盖薛深i骰子和系统的外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