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更奇怪了。

薛深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谢淮。

谢淮一接电话就笑了:“哟,薛大律师,为了昨天微博上的事,特意来感谢我的吧?不用口头感谢,真想感谢我的话,微信,支付宝,银行卡,现金,哪种方式都可以,你看着给,按姚凤鸣那个死刑案再审的律师费付给我感谢费就行了。”

薛深懒懒地阖了阖眼皮,真要按姚凤鸣案的律师费给钱,那得五六位数了。

“没钱,”薛深嗓音铿锵有力,也不跟谢淮客气,“你哪天要是犯罪被判死刑无期了,我也帮你做无罪辩护,打一送三,怎么样?”

“去你奶奶的!”谢淮笑骂了一句,“找我什么事?”

薛深正了正神色,一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伸出两根手指头捏了捏眉骨,把通话记录这事跟谢淮说了。

“老薛,那八十个电话号码……极有可能都是假的。”

“假的?”

谢淮嗯了一声,“国外有这种技术,在特定的网站人工输入你想要的号码,你想要的号码归属地。甚至于,他们还有一个身份信息库,电话号码绑定的身份信息,都未必是本人的。”谢淮理解了状况,挺匪夷所思的,“老薛,你在哪里遇到的这么多假号码?这种技术在国内是禁用的,我只在大学课本上见过,你可别去碰这些灰色地带,搞不好要进去踩缝纫机的。”

薛深快速消化完谢淮的话,“我知道了。”

下午。

薛深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

“薛律师,别来无恙啊。”对面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嗓音。

这个时候,薛深正坐在他的办公室里看文件,闻声抬眼,“张帅?”

张帅:“我被律师保释出来了。”

薛深把文件翻了一页,不咸不淡:“恭喜。”一个侵犯知识产权的罪名,并不重,再加上张帅的身份敏感,律师能把他保释出来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