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谢先生,遗体在哪里呀?”

薛深:?????

谢淮咳了咳,不大自然地开口:“那个,我就是遗体。”

他前几天就想死了。

但是,安眠药是处方药,药店买不到。

割腕太疼,他不是医学专业的学生,又很有可能割不到大动脉,死不成。

所以,谢淮选择了跳楼,为了死得体面,连殡葬车都联系好了。

殡葬车司机:??????

谢淮抓了抓脑袋,“抱歉啊,出了点意外,我没死成。”

司机大怒:“不是,你消遣我呢?”

“我每个月的单子很多,忙得要死,没死人订什么殡葬车?”

“我可告诉你,订金不退啊。”

司机气得骂了两句脏话,转身就要开车走人。

谢淮一把拉住司机的手腕,“师傅……”

“干啥玩意拉拉扯扯的?”

“师傅,钱都收了你得办事儿啊。”

司机气笑了,“不是,这又没有遗体,我办什么事儿?”

谢淮的性子,一点也不肯吃亏,“订金您都收了,那您就把我和我朋友送到淮远公司吧。”

薛深是第一次坐灵车。

车里阴森森的,装饰了白花和黄花。

还放着一首葬礼进行曲。

薛深打了个冷战,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谢淮皱了皱眉,掏出手机,“司机师傅,放这首吧。”

于是,灵车里播放的音乐变了。

“叠个千纸鹤,再系个红飘带~”

“愿善良的人们天天好运来~”

薛深:“……”

很快。

殡葬车停在淮远科技楼下。

谢淮付了车费,带着薛深下了车。

谢淮点了根烟,把烟盒丢给薛深,薛深握在手里,问他:

“说说吧,怎么回事?”

谢淮夹着烟,“有一天,我在我家的垃圾桶里,看到了两道杠的验孕棒,可是,我和我女朋友每次都有做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