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不可查地点点头,看向薛润:“你能不能想办法,帮我查一查,你们医院的生殖科……”

薛润有些为难,“大哥,你们律所有保护当事人隐私这一说,在医院,我们也要保护患者的隐私。”

如果随随便便什么人,有个在医院工作的亲戚,对于这些隐私信息,想查就查。

那以后,谁还敢到医院就诊?谁还敢到医院看病?谁还敢到医院挂号?

薛深也知道薛润为难,没勉强他,“那你能不能帮我动用医疗体系的关系网查一查,苏蓉蓉这一年里买药的记录。”

薛润点点头,“这个可以,我问问。”

他们医科大出来的学生,很多人买药都有固定的关系网。

不会走医院和药店,而是从药厂或是医药公司的代表手里,直接购买,走的是内部价格。

薛润去拿手机,给他医疗圈子里的朋友打电话。

薛深从公文包里找出时兰的那份离婚协议,在离婚协议书上找到时兰的手机号码,打了过去。

“喂,你好,请问哪位?”时兰的嗓音,清冷,不带一丝情感。

薛深开门见山:“时女士,你好,我是薛深。”

时兰:“薛律师,找我什么事?”

薛深:“我想问问你,王厚德先生……”

时兰毫不客气地打断薛深的话:“薛律师,王厚德的事我不感兴趣,你不要……”

“我已经有初步证据,证明他是被苏蓉蓉冤枉的!他从头到尾就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薛深语速飞快。

话音落下。

薛深能明显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了一声不怎么清晰的哽咽和抽泣声。

这一天,薛深和时兰的通话持续了整整二十分钟。

除了薛深和时兰两位正主本人,谁也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

这一天,薛润打了十几个电话,终于锁定了苏蓉蓉近一年来买药的途径,是一个药厂的医药代表。

当天晚上。

薛深登录自己的微博账号,更新了一条微博。

薛深v:“我当事人王厚德先生@深厚法考_王厚德v是一个对家庭负责、对事业用心的良心商人。”

这话说得含蓄。

看似什么都没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薛深的微博刚发出来,下边瞬间骂声无数。

:“不是,都黑成墨汁了,还帮王厚德洗白吗?”

:“啊对对对,你当事人对家庭负责,负责到跟别的女人把孩子都生下来了,婚内出轨,真负责!”

:“别洗了别洗了,这么能洗地,做什么律师啊?去花园广场当清洁工吧,你一个人顶人家一百个清洁工。”

:“真tmd无语,醉了!”

薛深只发了这一条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