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战事刚结束时,怕国库空虚,左侍郎没敢提,现在就连陛下都开始嫌弃起京城的道路,左侍郎还不得趁着这次机会上书,也正巧赶在陛下的点上。

不过,那句不修路更有损陛下的威名,则是让盛佑帝脸黑了。

说实话,京城的路这几年也确实修过,大多用夯土,将土砸实,京城中心等地方更是铺上了用黄土烧制而成的地砖。

然而地砖还行,夯土铺成的路却经不起车马经年的踩踏,如今若是遇上刮风下雨等,地面则会显得更加狼狈泥泞。

京城本就繁华,往日来返的车马众多,络绎不绝,所以没多久,道路便已经瞧不出新修的模样。

道路的好坏,没有人会比他们这些行军打仗的人清楚,好的路况甚至会直接影响到战局如何。

不过这里是京城,则就另谈。

褚空宁道,“但很不凑巧的是,徐州建桥一事已经将国库的银两给划分大半出去,左侍郎再提出全部用地砖铺路一事就……”

很明显,钱不够用了。

战事耗费银两,如今就算已过去两年之久,但国库还是不足,预算不够,恐怕左侍郎提出的铺路事宜还有的等。

冯和与林有广今日被陛下召见,就是为了此事。

回到府上后,褚藩良突然道,“要不我也催催陛下快些修路的事情?”

褚空宁疑惑的看着他爹,“?”

褚藩良低头,乌骓马黑云正踏着马蹄将泥点子全部甩在褚大将军的衣袍上。

“唉,马有的刷了……”乌骓马乃良驹宝马,任何事情都是褚藩良亲自亲为,自然刷马也不例外。

两人将潮湿的衣衫换下才上饭桌。

褚寻真道,“爹,我想将烧瓘玉的窑改大些。”

“又捣鼓什么东西?”蒋红蓉问了句。

“烧石头。”褚寻真说。

“不就是烧石头吗,小事。”褚藩良大手一挥,同意下来,烧瓘玉的窑本就是他为女儿建的,褚寻真自然想做什么都可以。

不过还是好奇问了句,“烧什么石头?”

“就是今天去看的那片地上的灰色石头。”褚空泽道,“珍珠儿说有用,我们就带回来点。”

“有什么用处?”褚空宁给褚寻真加了块儿藕夹问道。

“谢谢大哥。”褚寻真咬了口藕夹,外面炸|的酥脆焦香,里面的肉馅咸香可口,“有很多用处的。”

吃完藕夹,褚寻真说,“石灰岩放在窑里高温煅烧,可以得到生石灰,生石灰与水反应后就是熟石灰。”

“这东西还分生的熟的?”蒋红蓉道。

“唔。”褚寻真拿着筷子想,当然,一个氧化钙,一个氢氧化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