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影帝,现在又是幺寰的老总,以后更见不到了,你不如爬墙吧,我新粉的小哥哥超帅超暖的哦。”

“别,你粉你的小鲜肉,我粉我的帅大叔,咱们没有纷争挺好,不过你说的漂亮男人也是幺寰的经纪人,我记得他叫毕图,很独特的名字,另外戴眼镜那个也是,不知道他们怎么会一起出现在这里。”

袁耀坤去销假,胤导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你这升职的速度跟坐火箭似的,最近是不是求神拜佛去了?”

袁耀坤炫耀说:“求神拜佛有什么用?这年头已经没有神佛了,当然是抱紧大佬的大腿更管用了。”

“就你?抱大腿?”胤导表示无法接受,袁耀坤自己就是一根粗大腿,平时参加节目时一众的年轻演员都要巴结他的。

“说了你也不懂。”袁耀坤自己都懵懵的,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能砸中他,只能说他运气好了,当然,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他认识张绎。

想起张绎,他环顾了一圈,没看到他,也没看到林澍,便问导演:“张绎呢?今天不是排到他的戏了么?”

“在化妆啊,这场是他的杀青戏,你也得露个脸,赶紧换衣服化妆去!”胤导赶人。

袁耀坤大步走进化妆间,他的级别当然有自己独立的化妆间,不过他没进,而是去了张绎他们的化妆间。

果然,张绎闭着眼睛让化妆师在他脸上摆弄,而林澍则坐在一旁盯着他,像是他脸上长了一朵花,哦不,就算别人脸上长花,灵树大人也不会多看一眼的。

他走到林澍身旁,小声说:“大人,合同我带来了,还带了三个经纪人让张绎挑选。”

“好,等他拍完这场再细谈。”

“那我先去上妆了。”袁耀坤退出去,在门口和花槿对视笑了笑,无声地说:“牛逼的人类!”

花槿有些心不在焉,等袁耀坤上好妆,他拉着对方的胳膊说:“等你拍完我们私下谈谈,有件事想问问你的意见。”

“这么严肃,什么事情啊?”

“一点职业规划上的事情,你先忙吧。”

袁耀坤笑脸一顿,沉沉地看着他,“花槿,你什么意思?不想跟我了?”

花槿没回他,将他推出去,“等你忙完再说。”

张绎的最后一场戏并不是死亡戏,阮贺天这个人物在历史上活到了七十几岁,编剧再怎么折腾也不敢把大人物写成英年早逝。

不过这场戏里,阮贺天受了重伤,他成功的将手上的情报送了出去,却在事后被伪政府的密探发现了,十几个杀手追踪到他,进行了一场围堵,阮贺天这段时间也被磨炼出来了,不仅身上配了枪,还知道怎么反追踪,一行人在大街小巷中穿梭,好几次阮贺天都差点被子弹击中。

在经过一条繁华街道时,阮贺天见这些人竟然无差别攻击,慌乱之下赶紧往城外跑,他怕路人受他连累。

出了城,没有了建筑物的遮挡和密集的人群做掩护,阮贺天根本躲藏不了多久就被追上了。

几番交战,他早就没子弹了,胳膊和大腿各种一枪,却不能停下,而是拖着伤腿继续往前跑。

他跑到了码头,躲进了一条破船里,从缝隙中看到十几个黑衣黑裤手拿枪支的男人在四处寻找他,路上有他落下的血滴,不过码头到处湿漉漉的,痕迹很快就被行人冲散了,他有了时间,先用布条将伤口扎紧,免得失血过多。

等处理完伤口,站起来一看,那群人竟然已经开始在船上翻找,这个码头很大,主要是大货船,那群人认定了他上不了大船,因此只在一些小船上寻找。

阮贺天急了,他后面没有退路,现在又出不去,迟早会被他们搜到的。

阮贺天在船舱里翻找起来,找到了几件破衣服破毯子,他把身上的西装脱了塞进后背,弯下腰就成了个驼背,然后套上破烂的衣服裤子,正好把伤口也遮住了,他抓乱头发,用破布当头巾,抹黑脸,瞬间就成了一个饱经风霜的船夫。

做完这些,阮贺天又把竹竿握在手里,装作刚睡醒的样子,主动走出船舱,他想看看有没有机会把船划出去。

他刚站稳,两个杀手就跳上了他这艘船,扫了他一眼,拿着枪抵住他的额头,问:“有没有看到一个穿西装的年轻人过来?”

“啊啊……”船夫比划着手势,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摇头,表示没有看到。

杀手将他推到一边,跑进船舱里翻找起来,船舱里还有血腥味,杀手鼻子本就敏锐,其中一个出来喝问:“里面为什么会有血腥味?”

船夫“啊啊”了几声,指了指一旁放着的桶,里头还有几条刚杀好的大鱼,在码头到处都是鱼腥味,血腥味其实并不那么突出。

杀手翻找不出人,退了出来,又用枪指着他的头说:“记住,如果看到人就大喊,要是被我们知道你敢藏人,老子毙了你!”

船夫畏畏缩缩地退到一旁,背靠着船板,频繁点头,眼神里的恐惧是骗不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