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应接到指令很自然地应声,一点不觉得被人当众像个下属一样指挥东西有什么问题,接过杭景的手机,脚尖方向一转,就往奚为和谢钦那边走去。

李艺涵傻站在门口,呆看着,连开口说完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宗应越过他们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团碍事的空气阻力。

这几天,杭景从别墅侧方走来的那一幕始终萦绕在她脑海中,她一直不明白,宗应为什么会放弃那么多甜美顺从的而选择了一个没有出身背景加持还一看就很不好惹的李艺涵不认识杭景,也对顾之瑾不了解。

但她这两天在网上搜集了不少这两人的相关资料,反复对比后,发现他们除了都有一个珠宝设计师的身份,几乎没有别的共通点了。

一个是内外兼修的一个两三年内在时尚界迅速崛起alpha野心家,南辕北辙的两个人。

李艺涵想知道这两人先后能够征服宗应的理由,百思不得其解。

但这一刻,她忽然就想通了。

其实不管是什么人,决定权始终在宗应手上,他说可以就可以,他说不行就不行,容不得别人置喙。

她忽然庆幸,那天没有脑子一热就听从费婉的话走进那扇门,否则,不管之后结果如何,恐怕对自己而言,只会是无止境的痛苦。

豁然开朗后,李艺涵就不哭了。

她胡乱擦了擦眼泪,没有跟着费婉离开,而是留在了包厢了。

阮柔是因为她,才寻到了带走宗曦的机会,李艺涵觉得自己难辞其咎,她想留下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