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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 顺颂商祺 790 字 2022-09-19

同事说:“柏老师在监测中心加班哇,不好赶不回来的。”

孟玄替秦舟惋惜:“这样啊,可惜了,我还挺多问题想请教柏老师的。”

同事安慰她道:“没事,明天再去问的呀,他人很好。”

秦舟听着在心里冷笑,默默地重新洗好牌。

其实他昨天回宾馆后就反应过来柏知望去烧烤摊的原因,想亲口跟柏知望说句抱歉,或者找个有空的日子重新约一次聚会。

没成想柏知望并不给他机会,偏要选个所有人都能到齐的日子去监测中心看什么曲线。那么会待人处事的柏老师,竟然为了避他连饭局都不参加。

各种埋怨堵在胸口,牌面的数字全都扭曲,横的竖的斜的,通通都有柏知望的影子。这牌没法打,脑袋全是乱的。

“稍等,我去趟洗手间。”秦舟把牌往桌上一合,叫孟玄替自己玩。

绕过大厅找了三分钟,秦舟才看见洗手间的牌子,怀疑是不是所有老字号都爱给厕所取这种古色古香又难找的名字。

他进去后直奔水龙头,拿凉水洗脸。冰冷的自来水铺头淋着,塞进鼻腔差点让人窒息。秦舟憋气憋了半分钟,抬头时胸前一片水渍,镜子里湿漉漉的他像只落汤鸡。

他突然把不准了,柏知望那晚说的究竟是胡话还是心里话。自己倒是真的“没放下”,结果对面倒放下得比谁都快。该不会从头到尾,就自己一个人犯贱吧?

这种要断不断到最后只有自己难受的感觉实在是很烦,三十来岁的人还拎不清也是实在是不该。秦舟看着镜子,重重给了自己一巴掌。

回来时主任已经上座,秦舟总算恢复常态,不再想那些没用的事与人,客客气气地喊“主任好”,在椅旁站着。

岑民盯着他的发红的脸看了半天,最后还是没问什么,而是让他坐,不要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