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里妹子怎么看我的视线怪怪的？”九月的某一天，杨瑞很纯洁很疑惑地请教冷秋白。

正在公会频道喊人组团的冷秋白明显地僵硬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啊，有吗，没吧，大家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哪还能跟外人似的拿你当热闹看啊。”

“……哦。”杨瑞抓抓头皮，调头过去找萧文远，“你们那事忙完没，忙完没事来我这边吃个饭吧，也难得碰上。”

“早呢，过两天还得跑趟s市找人。”萧文远睡眠不足地打哈欠，“你那就不去了，现在就我在g省，五哥和君姐已经去s省了。”

“诶，你们不是昨天才到的g省？”杨瑞惊诧。

“是啊，问题要找的人没找着。”萧文远懒懒地。

“行吧。瞧你那样，别在线上挂着了，去睡觉吧你。”

“别赶我呀……我这都几天没工夫上来感受一下游戏的气息了。”

……不远处，已经到珍妮酒馆来集合的几个妹子不知不觉地就悄悄凑到了一处。

“拍了没拍了没？”

“我直接录了……”

“嘻嘻嘻这个角度刚刚好……”

“嘿嘿嘿好宠溺~~~~”

“能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就好了~~”

“诶诶别过去，过去就被发现了！”

……s省某地，刚下高铁住进酒店的第五霖洗完澡了习惯性地关注杨柳杨相关帖子。最早给杨瑞发个人帖的那个玩家在月赛落幕后帖子被人挖了出来盖出百多页的高楼，在当时论坛竞技版成片对《君临天下》战队口诛笔伐的主流舆论中简直是一股清流；第五霖还感觉那帖子战斗力不够，干脆用他潜伏在多个游戏网站的马甲把帖子四处转发、拉了不少生力军参加战斗，很是沸沸扬扬地打了一波口水战。

到了官方放大招、玩家间的口水风潮被彻底盖过，之前的战斗遗留红利也还剩下不少好处，至少再有人替谁叫屈时风向不会太一边倒，说到底……操蛋的群众中还是有明智人士的，格斗家、运动员现实中流了十几年的汗水才能取得的成就，难道到了游戏里被毫无运动量的废柴游戏宅吊打才合理？双女神有乒乓球功力打底，风轻殇自身也是热爱运动的年轻人，难道这跟他们在pvp方面的成绩完全无关联？再说游戏竞技团战，个人武力的作用性并不能超脱于团队合作，谁要是认为超级高手轻轻松松就能吊打玩家，那他这智商实在不适合参与口水战。

总之……第五霖这暗戳戳地搞舆论导向成果卓越，现在的竞技版已经看不到无脑喊限制格斗家远动员的脑残贴了，取而代之的是原单人场和双人场的爱好者们敢于为自家粉的选手发言；原本很小众的单人场、双人场高手们纷纷出现在大众视野，什么退役的拳击手、前奥运冠军、武当山道士师兄弟、乃至拳馆大师傅、武校教练之类的体术强人一个接着一个冒头，原先观看率堪忧的比赛视频更是被人翻出来刷了一波存在感，也为官方的游戏金币回收事业贡献了一份力量。

把风轻殇和双女神拖上体术强人战车，再拉出更多格斗家运动员高手出来占据大众视野，针对杨柳杨的负面舆论可用溃退三千里来形容。杨瑞自个儿并不知道在维护自身名誉上面第五霖暗自出了多少力，第五霖更不会拿这个去炫耀——人家喜欢的就是默默付出这种套路，要的就是这种自我满足……

这场舆论战争打下来，杨柳杨的负面是少了，关注度和热度也降了。第五霖端着咖啡懒懒地搜着条目，跳出来的都是看过的旧帖，被他一扫而过……“噗！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沃日！”

数据帝喷了手提一屏幕的咖啡，一边剧烈地咳嗽着、一边抽纸巾擦屏幕键盘，视线死死黏在刚被他搜出来的条目上——这是个加密的私密论坛，连载的小说主角十分陌生，然而……配角却特嘛的眼熟过头了……

这篇长度不到十万字的小说，讲的是一个“相貌平庸眼睛却十分漂亮”的游戏菜鸟进入《第二大陆》，第一天就参加玩家团队打boss被团员轻视被团长欺负，然后天上掉下来一个大神单挑了boss干翻了玩家团队就独独对被欺负的主角青眼有加，还把boss掉落全送他。这个大神怎么单挑的boss没有写，外貌的描写字数起码得有上千字让人越看越迷惑，大神的id……是风轻殇（第五霖喷出咖啡）；主角跟这个风轻殇到了玩家城镇，迎面走来狂拽酷炫的土豪，外貌描写照样上千字让人越看越不明白这形容的是谁，然后……这人的id叫萧文远（第五霖喉咙一甜）；风轻殇和萧文远都争着要带主角玩游戏，一个说自己有技术一个说自己有钱，被美男环绕的主角选择困难，此时，又出来了个男配三号，这人……的外貌描写也是充满了迷惑性，似乎是古代大将加霸道王爷加霸道总裁的综合体还特嘛隐约透露着那么一股子黑道少主的人设，上来就对风轻殇和萧文远说你俩也配跟我抢男人，二话不说抱起主角就走，这人的id……叫杨柳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