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扭头,发现朱标和橘非竟然已经睡着了,张开到一半的嘴只好闭上,揉了揉太阳穴,也上了另一张床躺下来。

在武昌时要操心,在鄱阳湖时要操心,好不容易逃走了,现在却还要替人操心。

邹普胜满脑子郁郁的思想,它们好像鸟一样飞来飞去,不时拍打翅膀发出噪音,打扰得他不得安生。

但是慢慢的,慢慢的,在清浅的呼吸中,他也闭上了眼。

嘟嘟。

嘟嘟嘟。

赵轻涯敲着门:“老爷,夫人,公子,你们醒了吗?”

朱标瞬间睁开眼,好像从来没睡过一样,掀开橘非,下地过去给他开了门。

“公子。”赵轻涯低声道,“楼下已经开始有客人了,我们要不要下去走走?”

“客人?什么样的客人。”

不用他回答,朱标就直接自己看了过去,透过层层的木板与楼梯,见到了一楼的桌椅,只见那些位置上果然已经坐了不少的“人”。

他们有的有三个眼睛,有的没有眼睛,有的秃顶,有的头发长得能放下塔去接个王子,有的没有手,有的却多出了几只手,奇形怪状,什么造型的都有。

但他们也有一致的行为——他们都在拍着桌子催纪有福上酒。

“还挺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