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公子好记性。”邓愈道,“但这种刀虽然在军中用的多,其他人想买也能买一箩筐,不算什么线索。”

他又道:“我家夫人说,厨房里也经常有动静,做饭的厨娘还被吓晕过。”

“厨房?有没有丢东西,尤其是活的牲畜家禽。”王道长神色凝重,“他可能是在补血来旺阴气。”

“没丢。”邓愈道,“就是少了几盘菜。”

“菜?”王道长呆住了,“这,敢问是什么菜?”

“什么菜都有,荤的、素的。我家厨房没有放活物的习惯。”

“是不是饿死鬼。”朱标道,“又或者是有人暗中驱鬼,这肉是鬼为主人偷的。”

王道长:“公子说得不错,可是鲜少有人知道,刚死的鬼还依旧能保持生前作息,也会睡觉,吃喝,更甚者女鬼可以怀孕,男鬼可以让女子受孕,生下来的即为鬼子。”

这是道长为了补充朱标知识面而开的小灶,却成功让邓愈想起曹氏而黑了脸。

他愤怒道:“这么说来,那天夜里他就是趁我和妻子熟睡时出现的,怕不是个色鬼吧!”

各种各样的猜测被讲出来,每个都有点道理,但每个也不能保准正确。

府里的女眷已经被转移,曹氏回了娘家,小厮下人们暂时在外面住,就等今晚捉住胆大包天的邪祟。

三个人在府中转了一圈,把可疑的地方看了又看,依旧毫无收获,于是在厅中坐下,静静等待夜幕降临。

等到屋中屋外漆黑一片,邓愈点了小灯,他们静静坐着,听风吹树叶,夏虫轻鸣的声音。

月光好像一把刀,在地上切出两块颜色分明的土地。

檐廊投下的阴影中好像藏着东西,而亮处使人感到随时会有什么冲过来,无处不恐怖,无处不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