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这么说的。”

“……这句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朱元璋一下子怂了,刚提起来的气势像山顶的石头一样,咚咚咚滚落下去,掉到底下的深水潭里,连一个回音也没有撞出来。

“她好端端的,和你说这些做什么。真是一天到晚闲得发慌。哎,说来也是,你多去陪陪你娘,皇宫里头无聊,不比以前能出去,没什么乐子。那些命妇胆子太小,徐达老婆那件事以后就不敢进宫了,进来了也唯唯诺诺的扫兴——”

朱标没被他转移注意的话术骗到,开门见山:“爹,你这几天怎么了,为什么躲着娘?娘都忍不住来问我了,难道说您变心了,喜欢上别的娘娘了?”

“扯淡!”朱元璋立刻大声道。

朱标不依不饶:“那是为什么?”

朱元璋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半天吐不出话。

朱标道:“是不是病了,爹,你不要讳疾忌医,请太医来看看吧。”

“……”朱元璋抓了抓头发,放弃挣扎,“咱和你说了,你可不能告诉你娘。”

“嗯。”不管会不会说,朱标先答应下来。

“你发个誓。”朱元璋想到朱标是修士,不能轻易发誓,又改了口,“算了,别发了,你别变卦就行,咱可是难得信人一回。”

“爹,你快说吧。”朱标催促道。

“前段时间,咱不是找了些老兄弟喝酒吗。都是粗人,喝了酒嘴上不把门,有个,有个叫张来释的,他说自己见到一个美人,是熊义的妹妹,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就是差个相公,还没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