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寂静下来,只有猫咪伪装出的呼噜声在低低地响。

过了半晌,朱元璋道:“咱记得前两天刘基来找咱,说吃了你的药,肚子里不舒服,感觉有石头坠在胃里似的,咱没在意,也只说是药三分毒,让他别想那么多,都是巧合而已,没想到他就这么死了。”

胡惟庸趴在地上没说话,他知道朱元璋不会现在发作,还不到时候。

果然,这么大的事,朱元璋只是感概了几句,敲打了片刻,便将事情盖棺定论,让胡惟庸回家里去。

胡惟庸一走,橘非就迫不及待地甩了甩尾巴,期待地看着朱元璋,想从他腿上下来。

“怎么,这腿也就皇后和太子坐过,委屈你了?”

橘非又不敢动了。

朱元璋凝视着桌上的摆件,突然把橘非扔到地上:“去,去找你的太子去吧。”

胡惟庸一出宫,就在路边遇到了蹲守自己的刘琏。

刘琏眼睛发红,还穿着孝服。事情发生的太快了,他亲眼看到父亲在病榻上绝望地呻吟,亲眼见到父亲短短几日瘦的不成样子。

三天,才三天呐!一天一副药,三天就活生生将一个人吃死了!

说什么一统天下刘伯温,那终究是个人,会动会笑,会给别人使绊子,也会被别人绊倒。

那是他的爹!

就这样被人害死了!

刘琏冲到路上,站在马车前头,丝毫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会被马匹撞死,再被车轮碾成肉泥,他眼睛通红,满是血丝,恨不得将胡惟庸的皮一条条撕下来,以告慰刘伯温的在天之灵。

“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