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重逢,拿出那种不冷不热,又或许是带着几分冷嘲的态度,也只是想有几分机会能跟她相处。
但只要她露出一丝委屈的表情,他比谁心软得都厉害,比谁破功的都快。
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脸颊,还有泛红的眼圈。
盛辞不由自主又想起第一次遇见孟京棠的样子,那时她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扎着一个高高的马尾,皮筋上还有一颗粉色的草莓,配着嫩绿色的小叶子,很俏皮。
她站在一辆卖竹筒粽子的小车前,垫着脚,迫不及待地去看锅里的竹筒粽子,又被忽然而起的热雾吓的低呼一声。
“哎呀,好热!”
听到老爷爷问要吃白米还是黑米时,她又拎着嘴角,笑得灿烂,“黑米!”
“爷爷,多蘸一点白糖,很多很多!”
她笑弯着眼,双手交握在身前,满含期待又扬起声调地叮嘱。
那个笑容,和她活灵活现的样子,深深地刻进了盛辞的心里,直到现在都很清晰,很鲜活。
孟京棠总是问他,你为什么要用这么没规律的六个数字当密码啊,多不好记啊,而且你都是这一个密码哎,很不安全!
盛辞每次都笑笑,很无所谓地说:“没什么,习惯了。”
她都会努努嘴,很嫌弃地睨他一眼,“哦,那我知道啦,你记忆里太差,密码一多就记不住了!”
他笑,没否认,也没承认。
但是,看在孟京棠眼里,他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