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辞单手插在裤兜里,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霞光连绵,语气很淡地说,“挺好。”
陈暮笑, “你爸这会儿不知道在哪儿逍遥呢,怕是不知道你人在西城,等着我打个电话给他。”
听着她这话,盛辞嘴角带着几分寡淡又讽刺的笑。
不知道他在西城?
毕业以后他就来了西城, 一待这么多年,而陈暮如此自然地来了句,盛江阔不知道他人在西城。
他淡讽,“不必,不饶他美事。”
陈暮这电话打来也没几分真情,像花钱雇来的父母那般, 完成任务似的表达一下身为母亲的关爱,只求个心安罢了。
没交流欲望的两人话题进行不下去,假笑假柔地客套两句, 挂了电话。
盛辞胸口闷着几口浊气,转身看着在厨房忙碌的身影,眉心紧拧的褶皱才慢慢有了松缓的迹象。
孟京棠虽在厨房忙活着, 但耳朵也支棱着呢, 仔细听着外面的声音。
听着渐渐没了动静, 她好奇地往门口凑了凑, 探出小半个身子朝外面看,恰好看见盛辞迈着步子朝这边走来。
她眨眨眼,瞧着他表情倒是自然,“还好吗?”
“嗯。”
盛辞手被孟京棠拉着,跟着她往厨房里走,炉灶冒着微火,锅里的汤冒出丝缕香气,他心里的烦躁被这烟火温情给散掉。
身旁的女孩用筷子随意扎起丸子头,白皙的脖颈上落着几根碎发,她捏着一把勺子在锅里细细搅着,热气袅袅扑上来,她下意识眨眼往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