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不大,但对于一个没有交通工具的人来说还是很大的。季牧桥进去后,在里面走了很久都没看到秦文瀚开进去的那辆车,直到走到一栋员工宿舍楼前,突然闻到了一股汽油经过燃烧后产生的味道,他神经一震,车就在停在附近!

他围着宿舍楼转了一圈,最后在楼后的空地上看到了车。

季牧桥偷偷上前,从车后绕到车前,扒在车窗上往里看。借着夜色的保护伞,他觉得自己做得够小心了,但还没看清里面有没有人,脖子上猛地一痛,人就失去了意识。

“放了他?”秦文远浑身暴戾的情绪还未散去,在秦文瀚的声音中又席卷而来,“秦文瀚,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哼!”秦文瀚自嘲一笑,在秦文远面前,他似乎永远矮一头,明明都是同一对父母生的,凭什么!“我的确没有资格,那他呢,你也不管吗?”

“滴”的一声,秦文远的手机收到一条信息,点开是一张图片,一个人垂着头坐在椅子里,他身上穿着皱皱巴巴的病号服,手被反绑在身后。

与此同时,手机里有另一个电话打过来,他连忙接进来,传来护工惊慌失措的声音:“秦先生不好了,陶先生不见了!”

秦文远握着手机的手倏地收紧,暴出青筋,声音几乎从胸腔深处迸发:“秦文瀚,你在找死。”

那头秦文瀚很愉悦地笑出了声,“哥,怎么样?换不换?”

秦文远握着手机,没有说话。

秦文瀚很有耐心地等他。

过了不知多久,秦文远说:“我要看看他。”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