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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医生说男人的伤不会致死,应该是太累昏睡过去了。但沈夏还是被吓得不轻,他亲眼见秦严骞流了那么多血,衣服都滴滴答答地往下滴血,生怕秦严骞真的去见阎王了。

男生不知道哭了多久,圆圆的眼睛肿得跟小桃子似的。秦严骞心疼地伸出手给小孩擦干净脸,冰凉的手抚过男生红肿的眼睑,哑声道:“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放心留小孩一个人在这世上。

秦严骞原本不信鬼神,但倘若他真的提前离去,他祈祷自己可以变成厉鬼,宁愿用魂飞魄散换取小孩一世周全。

秦严骞笑着亲了亲小孩的指尖,道:“就不能盼你老公点儿好。”

沈夏哭着骂他:“臭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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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严骞这次只在医院呆了一周,他的伤口才刚刚愈合,沈夏本来想让他在医院多住些时日,但男人这几个月可能是来医院太频繁了,对这里产生了生理反感,胡搅蛮缠说什么饭不好吃,气味难闻,跟个小孩子一样非要闹着出院,沈夏只得同意。

其实是因为家里有三只小猫,沈夏又要照顾他又要照顾猫,每天在公寓和医院之间来来回回,秦严骞担心他再出事,才着急出院。

此事过后,两人一个病伤一个怀孕,安安分分地呆在家里养身体。

沈夏平时喂喂猫,看看电视还不觉得有多无聊。秦严骞是真的没事做,干脆养起了花草,结果因为家里有三只顽猫,结果可想而知,没有一株花草能在他们家安全呆过两晚,还经常被沈夏训斥,说这个不能养那个不能养,都对猫猫有害。

最后沈夏把钟点工辞了,说男人反正闲着没事,就负责家里的卫生和三餐吧。

秦严骞住着小孩的房,睡着小孩的床,寄人篱下,不得不看小孩脸色,忍气吞声做起了保姆。

整理东西时候他意外翻出小孩丢进衣柜深处的袋子,拿到小孩面前,问他:“你怎么不围这条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