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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其实是幼稚的逃避,张承逸曾经用酒逃避对纪黎的想念,如今他又用酒来逃避对南清的无可奈何和愧疚。

酒精麻痹的不光是大脑,还有本就岌岌可危的精神。

模糊的视线中,张承逸仿佛看到了南清,他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手腕上还带着一串红色的玛瑙,酒精让张承逸产生了幻觉,让他的大脑本能地为他勾勒出他此刻最奢望的海市蜃楼。

“南清……”张承逸伸了伸手,感觉指尖都被暖气包裹住了。他缓缓站起身,踉跄地朝着南清走去,然后在最后一步的时候,扑到了南清怀里死死地揉住了他的腰,像个孩子一样不撒手,“南清,南清,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张承逸一个人抱着虚无的空气,自言自语,句句真切,发自肺腑:“南清,你可不可以原谅我一次,就一次,我求求你了。”

“我会对你好的,我不会再犯浑了,不会再让你难过了。”

“可不可以再看看我。”

“可不可以不要不喜欢我。”

“南清,你可不可以……不要……不要我。”

话到之后声音越来越轻,夹带着哭腔,渐渐的张承逸合上了眼睛,嘴唇还在不自控地动着,像是还在喃喃自语。

第二天,张承逸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因为是趴在沙发上睡过去的,浑身上下像是要散架了一样。他撑着桌子,吃力地站了起来,看着到处散落的酒瓶,摔碎的酒杯,满地的撒出来的酒水,狼藉得像是被人洗劫了一般。

他抓了一把自己凌乱的头发,摇摇晃晃地来到洗手间,镜子里的自己让他有些出乎意料,像是大哭了一样,双眼红肿,连带着鼻子都是红的,一点也不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