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刚刚目睹了一桩惨案的缘故，平时给它刷牙嚎得跟杀猪一样，今天只是呜咽几声，都没挣扎。

容涣大为震撼，原来那家伙还是有点用的，用来震慑这只傻狗还挺不错。

一旁的景恒见了就醋了，爬过去跪坐着，两只手撑在地上，嘴巴“啊”地张开，“我也要。”

容涣抓起盥洗台上那只牙刷塞到他手里：“自己刷！”

景恒没接，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臂：“呜……”

“……”容涣白了他一眼，“光临是狗，你也是狗吗？你没手吗？”

被训斥了的景恒嗷呜一声倒在了地上，“怎么梦里都这么凶……呜……我也太惨了吧……”

“嗷呜？”光临甩甩尾巴，明亮的眼睛看着容涣，充满了好奇心。

“还嗷呜，”容涣点了点光临的鼻子，“是不是很眼熟？跟你似的，骂一句就躺地上装可怜。”

“嗷呜……”光临的耳朵一下子藏了起来。

“说你俩不是亲生的，谁信。他照着自己的模子捡的你吧？”

“嗷呜呜。”光临不知道，光临不明白。

给光临刷完牙，拍拍它屁股：“行了，继续睡觉去吧。”

处理完小的，撇头一看还剩了只大的。

这只大的好像受了很大的打击似的，倒在地上阴沉沉的，仿佛周身都笼罩着丧气，嘴里还叨叨着：“我是一朵小蘑菇，下雨不用伞。没人要，没人摘，变成老蘑菇……”

“……”

他不是没见过景恒醉酒的样子，但没见过醉得傻成这个样子的。

真想丢外面垃圾桶里算了。

“喂，老蘑菇，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