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恒略憨地笑了一下：“我该给什么反应？”

“什么都好。”

总之不该是现在这样。

容涣心里闷闷的，好像刚才积攒起来的怒意一直发泄不出去，让他心里像是堵住了一般。

又或者……

是些许的愧疚？

想要收回刚才说了的那些话。

“那……那我现在这个不算反应吗？”

容涣起身，朝他走过去，揪着他身上的纯棉浴衣扯过来：“你这算什么反应？都听到了你倒是质问一句！生气！骂我！景恒，你他妈不欠我的，别把自己的位置放得那么低！”

“涣……”景恒眨了眨眼，笑，“我不生气。”

把阿涣都气得爆粗口了……

所以他才会把他妈拉黑啊。

景恒说：“你说得没有错啊，光临现在就是跟我抢着表忠诚都抢不过我！你要是真赶我走，我真的会跪下来求你的！你不信我——”

容涣搀住了他的手肘，“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不是怜悯……我……”

爱你啊。

“当真不生气？哪怕我把你比做狗？”容涣盯着他。

“汪！”景恒贱兮兮地笑起来，尽管眼里起了层水雾，“你让我跟光临换我都乐意。”

“你知道狗和人有什么区别吗？”

“？”

“人可以为自己争取，而狗不能，主人说不要你就不要你了。当你还有利用价值，我会把你留着，哪天我厌了倦了，随时都会把你踢走，懂吗？”

“我知道，”景恒轻笑，“涣，你就随意吧，就算最后变成流浪狗，可我也算曾经拥有过你。如果你最后真的不打算要我……”

我也没有办法啊。

“景二狗，你真的没救了，比光临还蠢。”

景恒看到了他眼底的一丝柔软，抓着他翻转了一个方向，然后凑到他唇边去。

容涣没有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