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他倒是不信他们还能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

林硕是演员，廖菲菲却不是。

一个人的精神状态很容易从脸上看出来。

他进来的第一眼，就发现廖菲菲跟之前不一样了，不过是半个多月的时间，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脸上毫无神采，眼神飘忽不定，两只手总是不安地握在一起，在扣着自己的指甲。

她怕是在温景焰的手上吃了不少苦。

不然原先那么嚣张跋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人，不会变成这幅好像都不敢见人了的模样。

廖菲菲演技没那么好，她演不出这种状态。

席间，林硕一直在道歉，廖菲菲则附和两句。

迟了好几个月的道歉，对顾妄言来说其实早就不重要了。

现在不管他们是真心还是假意，他都不在乎。

“我以前不懂事……得罪了你……”廖菲菲眼神闪烁，“你……你别跟我计较……我脑子不好……”

顾妄言并没有感觉到很开心，或者有爽到的感觉。

相反的，他并不怎么喜欢今天这种氛围。

他不知道温景焰为什么会出手，他不像是会管他的事的样子。

说他是便宜哥哥不过是戏言，他心里并没有把他当哥哥对待，温景焰也没有把他当弟弟，不存在“弟弟在外受了委屈哥哥给你出气”的可能性。

温景焰的意图，他看不透。

顾妄言站了起来：“梁导的面子我给了，饭我也吃了，你们的歉意我也收到了，就这样吧，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