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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老婆子记不得事了。这是哪家的丫头?”

秦嬷嬷赶紧回话:

“夫人,这是先夫人家的晚姐儿,小时候您抱过的。去年您过寿那会儿,还夸她水灵呢,说要留着她做曾孙媳妇呢。”

侯府老夫人一拍手,笑着咧着嘴:

“哦!陆丫头!陆丫头,我记得的,长得最好看的那个。”

陆令晚听的脸有些发红,陪着侯府老夫人说了几句话,又问了身体近况,这才出来了。

趁着秦嬷嬷将她送出来的空当,她将手中的玉佩拿出来给她一看:

“嬷嬷,你瞧瞧这玉佩。前些日子陆家当铺的伙计送来的,说是有人典当了此物。我这一瞧,这和我那年送给太夫人的贺礼是极像的。思来想去,还是想着来问问嬷嬷,别是哪个胆大的奴才,见太夫人和善,趁机偷了倒卖,怕往后再滋生出大事端来,这才来问问。”

秦嬷嬷将那玉佩映着日光巧细巧了一番,才一拍脑袋讲了起来:

“正是这块玉佩,老奴认得的。太夫人当初也是极爱的,便将这玉佩送给了世子。想来是世子骑马游乐间不慎坠落也是有的。回头老奴去问问世子,倒是麻烦姑娘了。”

陆令晚越听,心越往下沉。她勉强一笑:

“听说世子爷一年前回了京,这府中几趟倒是未曾见过。”

想起这位爷,秦嬷嬷却不愿多说,只礼貌的笑了笑:

“世子爷军务繁忙,就连太夫人也时常感叹难得一见。倒是不急,想来今年太夫人寿宴上是能见到的。”

陆令晚走出寿康堂的时候,已是满腹的心事,一个不好的猜测愈发得到验证。

她仍怀着那么一丝希冀。不过是个玉佩,辗转相送是常事。可不知怎的她只觉得身子越发的沉,像是多走一步都要没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