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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心中惊愕不已,这位竟是京城中有些名声的陆家女。

只是她在这行当混久了,也知看破不说破的道理。

陆令晚知道以她的聪慧,定然也猜出了自己的身份,不过她早有准备,这处茶馆是自家的,而自己只要不露出容貌,便不会有后患。却也仍敲打道:

“规矩你也知道,若你我今日会面泄露半分,我必让你在万花楼中再无容身之地。”

“姑娘放心,奴知道分寸。”

陆令晚这才放下心来,让曲掌柜带她离开。

然而牡丹姑娘一路回了万花楼,却并没有立刻回到自己房间,而是私下望了望,见无人跟随,这才绕到胡同里一家酒馆二楼的一个雅间里,敲了敲门。

里头丝竹靡靡,门一打开,便是一阵清幽的酒香。但想到要见的那人的脾性身份,牡丹还是深吸口气,稳了稳心神,她也不是没有伺候过贵人,王侯将相,她见的也不少。只是这位公子,那眼神望过来的时候,着实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像闷雷还没打出来的阴雨天儿。

里头宿安将门打开,牡丹低垂着手,恭敬的趋步而入。

此时齐昭南正曲着膝,有些懒散地歪在塌上,脸色算不得好,也算不得坏,手里把玩着一只精致小巧的鎏金杯盏:

“她都同你说了什么?”

牡丹将方才在杜仲茶馆与陆令晚会面的事一一到来:

“下一步奴该如何做,还请世子爷示下。”

齐昭南将酒杯递到她面前,牡丹连忙会意替他斟了满杯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