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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时候将石青收为己用的?又用的什么手段让她背叛我?”

“她从来就没有背叛过你。”

齐昭南答得很干脆,陆令晚听明白了。从没有背叛过,那么便是石青一开始就是他的人。

他和陆家是对头,一开始就安排几个细作进来……或是因着别的,她也没有心思去细想。

“时间还久,阿晚,你好好想想。”

他的语气像是个语重心长的长者。

门开了又合上,齐昭南走了出去。然而皇帝朱承梓却推开了两间屋舍的暗门走了进来,陆令晚忙安静俯跪行礼,他来此地定是掩人耳目的,她不敢称陛下。

“起吧。”

陆令晚站起了身,大约是因着起得有些急了,或是这几日在屋里憋的太久,脚上一个踉跄,一晃神,手腕却被人扶住。

她抬眼,看着那骨节分明的手,缩了缩腕子。

朱承梓察觉出她的抗拒,将手背到身后,语气很轻:

“他唯有一句说的对,你是可以回头的。”

他也知这是句不合时宜的话,还是说了出来。

“他此次一个诬陷嫡母的名头逃不了,等这次事了,执念断了,便放下吧。”

陆令晚交给他的那本账册,他已经查的差不多了,如今只需要等待时机。他有了几分把握,便不想,也不愿意看到她一个女子为这场党争献祭。

明明那年初见,她还是那么鲜妍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