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寰垂眸,低落道:“臣君也不知,臣君又不是陛下肚里的蛔虫。”

朝熙勾起他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真的不知道吗?”

空寰还是摇头:“不知,臣君若真能知晓陛下心中所想,也不至于这么患得患失。臣君害怕,怕极了,臣君每一天都过得很谨慎,生怕哪一日,陛下便不喜欢臣君了。”

说完这话,他越发委屈:“陛下本来就不喜欢臣君吧,臣君如今的恩宠,原也该是旁人的。”

他说着说着,眼眶便红了。

他可真是爱哭,每每这般委屈的时候,朝熙都不忍心。

为了夺宠伤手,这在朝熙眼中不算什么大错。可武功一事,朝熙确实没有证据。

当年,朝熙的父君是因武功深不可测,压制了内力,才不至于让母皇发觉。可是后来,父君曾教过她如何探查内力,她用了父君的法子,并未发现空寰体内有真力。

他没有内力,怎可能是武林高手?

也许,是真的冤枉了他。

朝熙叹了口气,她伸出手给他拭泪,无奈道:“你又不是水做的,别因为一点小事就哭。”

“陛下冷落臣君,臣君害怕,这对于臣君来说是天大的事,怎么能是小事?”

朝熙忍俊不禁,语调终于温和了下来:“好啦,朕不会冷落你的。”

空寰伸出手攥着她的玉带,眼巴巴地望着她:“陛下说话要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