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熙有的时候甚至会怀疑,他天生就有这种楚楚可怜的腔调,听来便想让人将他立刻抱入怀中,狠狠怜爱。

“现在也会害怕吗?”朝熙低声问他。

“会,现在依然会害怕。若陛下今夜不来,臣君怕是一夜都不能合眼。臣君害怕陛下会宠爱那百里青,害怕陛下隔几日便要去星辰台挑个娇俏的小御君回来,害怕陛下再也不来臣君这紫光宫了。”

朝熙想,她哪里舍得啊。

她紧紧抱着怀中人,倒也没被男色迷了眼,她长叹一声,抓着空寰问道:“空郎,你告诉朕,你有没有什么事,是瞒着朕的?”

空寰不明所以地望着她,一脸无害:“陛下指得是什么?”

这话倒是把朝熙问住了,不过她却笑着反问道:“你觉得,朕指得是什么?”

空寰摇了摇头,小模样无辜极了:“臣君愚钝,不知道陛下说得是什么。不过,臣君除了会弹琴、会画画、会写字、会作诗作赋之外,臣君还会跳舞,偏陛下之前说,您不想看,臣君也不好意思主动给陛下跳。”

“改日吧,等朕下次休沐,你若有空,便跳给朕看。”

空寰立马欢喜道:“好啊,那陛下可一定要捧场。”

质疑的话,就这么被空寰轻而易举地糊弄了过去。等到隔日朝熙再想问,却已经问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