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对。

林冬突然发现，他到了现在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他搞出了这么多事情，怎么可能没有影响到这个世界，最起码，杜启喜、张锦程、施珊珊这些人的人生轨迹就完全不一样了。

还有那些被他投资的电影和导演。

“这一部《妖人》，我从很久之前就开始思考怎么拍，可惜一直都没有找到更容易商业一些的途径，现在拿出来，还有点为时过早。”王征此时和林冬约在北电附近的一家茶馆。

越来也少的人喝茶了，茶馆的生意也越来越差。

这种已经开了上百年的茶馆，眼看着就要走道历史的尽头。

而林冬正在思考的是，他现在是不是就改变了王征导演的原定命运，从《箭箭扎心》到《明殇》，王征取得了非常的不错的艺术成就，但是电影票房无一例外亏的一塌糊涂。

以至于这位教导主任都决定提前步入专注钻研理论的阶段，再也不拍电影了。

尽管他才49岁，对一个导演来说，正是执导一生最黄金的阶段。

“林总？”

“哦，不好意思，我也在思考你刚才说的这个问题，只是我觉得吧，咱还是没必要去迁就大众的审美，有些东西一旦你去迎合大众了，就很难再表现的恰到好处，你说对不对？”

林冬回过神，连忙打消了对方的念头。

“可是……”

“没有可是，王老师，这部电影的钱我们公司帮你出，是为了解开禁锢女性思想的东西，而不是为了赚钱，”林冬义正辞严的表示：“任何一家想要长盛不衰的公司，都应该具备这样的社会责任感。”

王征怔怔的看着林冬，觉察不到他话语里有任何哪怕一丝的虚伪。

“我会很认真的拍这部戏。”

“哈哈，对王老师的导演水平，没什么不放心的。”

“那你要不要来演妖人？”

“呃……”

如果没记错的话，刚才拿过来的立项书写着，这是根据《聊斋》里面一则故事改编的。

这则故事叫《妖人》。

故事讲一个女子言称为公婆所虐跑出来，寄居在马家隔壁。

又说能在深夜给女子按摩，专治腹痛。

姓马的看人家漂亮，就怂恿妻子帮忙把人骗过来给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