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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舅母却有恃无恐一般,倚在门框上,“哼,我弟弟在县衙当差,是县老爷当前的红人!你们也不打听打听,就来威胁我,呸!回去照照镜子吧!”

众人大怒,纷纷打进屋子,抓住窝囊的舅舅,却见他支支吾吾不说话,便一阵好打!妇人气急,也上前好一顿撕扯,钗子被扯碎,珠子掉了一地。

当即盘坐在地上拍着腿干嚎,“热河村的屠夫杀人啦,欺负我们家没个儿子!”见根本没人理他,众人依旧在逼问她男人,直打的老孙张口吐出一颗牙来。

她心下一横,想到有出息的弟弟,便无所顾忌起来,“好你们一群杂碎!不是找水哥儿吗,我来告诉你们。”

众人纷纷停了手,看向坐在地上撒泼的妇人,“找他?你们去东山的狼肚子里找吧!说不准还能剩点骨头!”

“你!”李猎户大喝一声,拽起妇人一顿嘴巴,当即要抡斧子,这时候却招来了远山村的村长与村民,眼见事情闹大,郑老汉见形式不好,便咬了咬牙,先暂且放过这两人。

众人又搜索了他们的院子,把这些年还剩下的水哥儿父亲的东西全部带走,俱是一应好皮货与好弓箭。给了这样的夫妻是糟蹋了东西!村长也未阻拦,只要不闹出官司,没人愿意管闲事。

夫人肿着嘴巴还在谩骂,“你们这些腌臜,等着进牢子,砍脑袋吧!”

几人在怨毒声中,冒着风雪,跋涉回热河村。

路上,李猎户闷声说,“怎么办,水哥真找不见了?咱们入土后怎么和林大哥交代。”

郑老汉却没说话,过了半晌,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