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晚再次在拳头招呼上来前避开。这次,她一条腿扫向康佟下路,将眼前这个高出她不少的男人一个扫堂腿撂倒在地。

脚腕传来剧痛,康佟没想到他倒下得这么快,这么干脆,更没想到穆晚会趁他倒下,反身一个绞技,压制住他的颈动脉和气管,让他在供血不足呼吸不畅的情况下,全身逐渐失去力气,再没办法反抗。

意识彻底消失前,康佟想着,他哪来的脸放水,明明穆晚第一招给他放了水。

巨大的实力落差将他击溃,只能搏命反击或者认命落败。反击?动弹不了;认输?不可能的事。

不过万一昏过去,更丢人。

察觉到康佟挣扎的力道逐渐减弱,穆晚松开手臂和腿,放新鲜空气进入康佟气管,脉搏重新有力鼓动。

康佟大喘着气,泛紫的脸逐渐恢复血色。

他四仰八叉地躺在草地上,望着天空湛蓝,白云漂浮,许久哑着嗓子开口,“我输了。”

许信和凌寒的脸上没有表现出意外,其余和衷军成员脸上表情或凝重,或“了然”。

凝重的,是看出穆晚出手迅疾精妙;“了然”的,是坚信康佟在演戏。

刚才那水,放得何其自然流畅,他们几乎就要信了。接下来还有两场,应该要动真格了。

第二局穆晚拿出的兵器是凌寒借给她的直刀,康佟亮出的是一把重剑。

相比直刀刀身的纤细,康佟的重剑应该是专门定制过,不仅剑身更加粗重,而且特意在剑的两侧做了处理,这样可以保证力道的同时又兼顾锋利。

线条紧实的男人和纤柔的少女站在一起,就跟重剑和收藏观赏用的直刀一样,视觉上就已经判定胜负。

康佟知道他这局不能再输,手上的动作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直取穆晚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