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晚自己带了直刀，这会儿就背在肩上，为凌寒则准备了一把枪，也能稍稍放心些。

原本硬冷的枪械还带着的体温，凌寒悄悄攥紧，忽然不防，另一只手被穆晚牵起。

耳边传来压低的声音，“跟紧我。”

明明手背的触感温热且柔软，凌寒却像被冰冻，有那么一瞬间忘记迈动脚步。

因为他的停顿，两人的手牵在半空，握在一处，双双前进不得。

凌寒抬头，穆晚回首，相对而视的片刻，凌寒的脸上浮现出疑惑，穆晚的眼神里流露出不解。

“怎么了？”穆晚以为他后知后觉地害怕了，在犹豫要不要跟着和衷军一起冒险。

懂得害怕才像正常的孩子。

凌寒语气僵硬，“没事。”

他其实不习惯和别人肌肤相触，偏偏穆晚一出现，先是别墅里“夺”了他的枪，这会儿又来牵他的手。奇怪的是，面对这罕少会有的亲近，他……并不反感。

没有道理，想不出原因。他和她统共认识不超过两天，根本谈不上熟悉。

凌寒没来得及自我解惑，就见穆晚歪头示意，“那走吧。”

楼梯内的应急照明早已不再工作，虽然人影交错，步声凌乱，黑暗却让一切变得空旷，好像那幽黯逼仄里藏着什么妖魔鬼怪。

来到负一层，眼前好几个操作台上俱是仪器。形状各异的器皿分布在不同位置，也不知道用来做什么。整个区域看起来像个巨大的化学加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