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穿着一身黑,爱将自己画得像丧尸,在床上没有半分怜香惜玉之情,可劲折腾她的大男孩,心里头装着积累二十多年的,不被爱,不被关心的痛楚。

相比之下,她在穆晚面前的那点自惭形秽,那点嫉妒,那点用“我放弃”来博取安慰的小心思,是那么轻飘飘且不值一提。

从那晚之后,游鸿对她好极了,每每都会有充足的前戏,体贴地将她送上云霄。男人真的怜爱一个女人,她是感觉得到的。易璇在这短短的两天时间里,真切感受到游鸿要是想对一个人好,可以好到什么程度。

她有时候会觉得不真实,居然在游戏里和一个npc睡出了心动。她得是多么贱,才会因为一个曾经粗暴的人对她好,就喜欢上对方?可她真实地心动了。她喜欢那个有着无辜狗狗眼,真心实意笑起来温柔的男人,也心疼那个被哥哥的光环压得喘不过气来,将自己弄得面无全非的男人。

“管好你自己的事,别吐我身上,臭死了。”易璇不想跟晕车的怀波说话。

听到易璇说他臭,怀波面目扭曲地别过头去,仍旧将脑袋伸出窗外。

卡车朝目的地飞驰,也离空中那三台机甲越来越近。段雪松缓踩刹车,将卡车停下。

见段雪松下车,“你去哪里?唔哇……”怀波还在吐。

段雪松从一个城防警的尸体上取过耳机,开启通话模式,“穆晚,听得到吗?”

“听得到。”穆晚避开新长出来的腕足。

“西南方向大榕树旁,我开过来的卡车里有机甲武器配件,叫上你家小子还有游鸿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