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按下快进键,飞船外的人焦灼等待入内,飞船里的人兴奋跟着工作人员入住。

“你欠我一个解释。”穆晚再度出声。

凌寒终于不紧不慢朝她的方向走来。男孩身形瘦削也挺直,像一株碧莹翠竹,只要沾着春日里的雾,就会长成萧萧修竹。

终于面对面,眼前的男孩仰头,目光无惧接触,未答先问,“假如再等十年,你能接受我吗?”

穆晚原本准备了许多话,然而这些都在凌寒的眼神和问题中化成了泡沫,风一吹就轻飘飘五彩缤纷扬散。

“能吗?”凌寒上前一步。

气息贴近,周围吵杂的声音如潮水退去。熟悉的感觉再度涌上来,明明只是个孩子,偏偏全身上下都是压迫感;明明这次身后没有麟角号舱体的阻挡,却又仿佛多了道无形的墙,让她无处躲藏。

穆晚压下心底那些翻滚的情绪,“我没办法去假设还没有发生的事。不过直觉告诉我,十年后我们还会是好朋友。”

直接回答“能”或者“不能”,都算不上准确,只能将内心真实的想法说出来。

好,朋友吗?凌寒轻笑,眼神难得染上讥诮,“穆晚,你连假设都不敢。”

既然是这样,他没什么想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