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逸转过身与她同行,“刚才那个受欺负的女同学在学校里的人缘不太好,像傅锐聪那种以欺凌为乐的学生很容易找上她。”

穆晚扭过头,“你知道?没有老师阻止?”

纪明逸眸色暗下来,嘴角牵出一丝苦涩,“怎么说呢……”

校园霸凌可以是孤立或恶作剧,可以是背后或当面嘲笑,可以是诽谤或诬陷……太多不见血却诛心的做法。向老师、家长报告?又或者干脆打回去?老师和家长甚至可能劝说“应该融入集体”,“不要孤僻”。

恶意就像传染病会扩散,有的学生为了不被排挤,自觉加入中伤的队伍;有的学生选择无视,避免被波及;偶有想伸张正义的,没多久就会遭到同样的报复,这样的土壤和环境下,一旦遭到针对,直打下一个受害者出现,被霸凌者将深陷漩涡不得逃脱。这是一场窒息的,看不到希望的磨难。

群体的道德滑坡就像流沙,最容易吞噬活生生的人。纪明逸的话让穆晚莫名觉得今夜的秋风有些冷,不自觉左手扣住右臂。

“你穿得有些少。”纪明逸脱下风衣外套递给她。

穆晚摇头,的确冷,不过她能扛得住。

“生病就不好了”,相比她的婉拒,纪明逸仍旧坚持托着风衣,“我也去舞会,到礼堂给回我就可以。”

已经说到这份上便不再好拒绝,穆晚望着他手中的风衣外套,“多谢。”

“我的荣幸。”纪明逸将风衣展开,披在穆晚肩上。

卡其色外套长及小腿,将深夜寒风挡在外面。穆晚深吸一口初具冷冽的空气,将风衣拢了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