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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肢紧密相贴,无法忽视的存在感让穆晚抵着人鱼的手心逐渐往下,当意想中的鳞片没有出现,取而代之是人类肌肤触感的时候,穆晚的心跳几乎停滞。

凌寒恍然察觉到身体的转变,根植于远古的基因无可避免地将他引向深渊。

气息深促,眼神郁涩间□□流转。凌寒松开那个让唇角伤口再度绷裂的吻,额心抵上穆晚的前额,喃喃唤她的名字。

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体内的血液疯狂沸腾,渴望施加精神烙印的同时另觅高峰。

这种难耐仿佛能够传染,穆晚觉得她被同样的感受侵蚀,深入骨血。耳畔传来低沉暗哑的声音,原来名字也可以百转千回,蕴含那么多情绪。

穆晚确定她是清醒的,清醒地仰头吻上凌寒的唇。

纯白的头绳被指尖挑开,冰蓝色与黑色长发如流泻的瀑布交织。

海风呜咽,流光迷离,有什么情绪在交融中彻底释放。

许是转变对身体的消耗过多,许是巨大的欣喜冲昏了头脑,凌寒醒来的时候,身旁已经没有穆晚的身影。要不是人类的双腿好端端地在身下,他几乎要怀疑昨夜是场过分得偿所愿的梦。

阳光照进岩洞一缕,凌寒闭上眼睛,昨夜的画面一幕幕闪现,身体瞬间由苏醒点燃。

木筏已经不在洞口,想来是穆晚离开的时候划走。凌寒纵身入水,双腿在接触海水的瞬间变回鱼尾。

胸腔被巨大的喜悦填满,他要去找穆晚,就现在!

此刻已经是白天,穆晚却像是打了败仗的伤兵,拖着沉重的步子来到海滩边的营地。一个字就是“累”,比连续白天伐木造船,晚上熬夜聊天还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