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了

燥热的天,燥热的心,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燥热的,就连呼出吸进的气都是燥热的。

天热火气大不是说说而已,此时的元琳就是这样,挂了电话,心情并没有好上一点,反而有说不出的烦躁。

想发泄,想呐喊。

又想什么都不管,瘫着躺平,手指头都不愿意再动一下。

可现实却是,大胖又醒了,隔着房门和吉利嚎叫着,一声一声,像小虫子一样钻进元琳的血液中,心脏里,躁动不安。

“不许叫了。”

元琳调转身体,趴过来,有气无力地说道:“不许再叫了,再叫我就无了。”

这几天,给元琳弄得一听到猫叫神经就崩溃,条件反射地想捂住耳朵。

她怕了。

来了这么一回,下次猫咪发情她是不可能再搞定的,幸好的是快结束了,一般一个礼拜多,现在已经过了六天。

大胖的情况也慢慢缓和下来,快撑过去了,等她一结束,立马把三只打包送到宠物店里绝育。

大胖也不再想要出去,不抓窗户不抓门,也不满地的翘屁股。

只是时不时哀叫几声,绕着她转圈圈,元琳着实松一口气,前几天她都没有好好睡个一个整觉,黑眼圈跟熊猫差不多了。

回到房间,敷上眼膜,也不管是白天晚上了,扯过被子就睡过去,沾床即睡。

从来不打呼噜的元琳这回还小声的打起呼噜声,大胖跳上床,在她身上踩来踩去也不带醒过来的。

最后,大胖似乎也被元琳的睡意感染了一般,优雅地打个哈欠,踩着小步伐到元琳的枕头上,盘起身子,弯头埋进元琳的脖子里,闭上眼睛,胡子抖动睡着了。

元琳在梦里面总感觉很累,头很重,脖子被什么东西勒住一样,动都动不得,挣扎着迷糊睁开眼。

迷茫地望着天花板,她发现,自从猫咪来了以后,她不是这儿重就是那儿重,被压的都发麻。

抬手揉一把大胖的脑袋,捏住大胖的命脉——后颈脖,提到旁边去,她好像落枕了,大胖压着的那一边扭不过去,稍微一动,就疼得不行。

歪着个脖子到洗手间的镜子前面,看着自己歪头咧嘴的造型,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也没有什么人能帮她扭回来,只能靠自己一点一点的扭,可自己却压根下不了手,手才刚刚放到下巴上面,自己脖子却梗着,闭上眼睛。

试了好半天,还是行不通,潜意识里知道的,心理也做足了准备,不能趁脖子不注意扭正它。

这样子是不行的,元琳狠下心肠,猛地一扭,就算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可还是被这酸痛感给激得眼泪花直冒。

左右摇晃脖子上的那个脑袋,痛倒是不痛了,也灵活了,不枉她使这么大的劲。

撸水扑扑面孔,清洗掉一脸的汗水,回到房间,指着大胖说道:

“大胖,以后不能再睡到我的脖子上,要不然把你关进小黑屋里,关个十天八天的。”

伸手去扯扯大胖脸颊上的肥腮,肉感十足,不愧是大橘,十个大橘九个胖,还有一个压塌炕,也不知道自己家的大胖会变得胖成什么样子。

再过一个礼拜,大胖已经看不出有任何发情的迹象,关在笼子里的吉利也被放了出来。

吉利一出来就冲着元琳骂骂咧咧的,飞快地逃离这个房间,在客厅里到处溜达,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