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最后一位制作人，封维和陆跃然将礼品全都放进后备箱已经是华灯初上。

封维将谭青送的蛋糕翻到最上面来，拆开，拿了一块柠檬的喂陆跃然。

两个人坐在后备箱休息和吃蛋糕。

他们面前俯瞰而下，能看见燕城灯火通明的城市盛景。

今晚天气很好，吹吹风，很是舒服。

吹风的时候，封维随口问：“你知道这些人为什么送你礼物吗？”

“……有深意吗？”

“当然有。”封维说，“他们的意思就是告诉你——你今天来，不是道歉，只是和他们进行普通的社交。”

陆跃然还是不太懂。

封维便又解释：“他们只是想告诉你，你没做错什么，所以就不必道歉。”

“而且你今天的行为他们都很喜欢，送礼物给你是礼尚往来，代表如果下次机会合适，他们还会用你。”

还有这么深层的含义！

陆跃然听得极为佩服，嚼着柠檬蛋糕连连点头。

好像是为了佐证封维的话，封维话音刚落，微信就响了几声。

封维看了一眼，笑着拿起来，给陆跃然看。

只见微信是两个人发的。

第一个是谭青。

谭青：【我的综艺是8月开录，一直会录到11月上旬，刚好陆陆出了韩以畅那里，时间合适咱们就谈个飞行？】

谭青：【合同.pdf】

谭青：【合同初稿，你先看看。】

第二位是纪礼——就是做挑战做了七季那位。

纪礼：【我节目10月底开录，来飞行一期玩玩？挺喜欢你家艺人的。】

纪礼：【合同草稿.pdf】

纪礼：【按这个基础条件邀请你们，条件还可以谈。】

陆跃然嚼着蛋糕，把这几条微信看完，最后忍不住，问出心里面那个藏了很久的问题：“我这算是，傻人有傻福吗？”

拒了四位制作人，他们不仅没生气，还干脆来了飞行邀约？

他觉得自己真的是有点运气在身上的……

封维看陆跃然的样子，忍俊不禁：“你这算是被舞台之神保护着的。”

听着封维的话，陆跃然想了想，不由得点头——

怎么不算呢？

如果不是本着对舞台的热爱，做出了一个大胆的选择，这一切都不会这么顺利的。

不过……

陆跃然看了看身边的封维——他猜，封维可能早就想好了不会让他接这四个节目，而是去找韩以畅或者别人谈。

佐证就是——当时“通知”赵何之他们不接这四个综艺的时候，封维早早准备好了的电话卡。

想到这里，陆跃然从后备箱跳下来。

他用脚步走出了一个圆圈，然后将封维拉到他刚刚走出来那个圆圈中。

“这是舞台之神。”陆跃然很幼稚地解释，“这是封维。”

在封维开始笑之前，陆跃然双手合十，虔诚鞠躬：“让我们一起说，谢谢舞台之神。”

陆跃然抬起头，笑弯了的眼睛里面盛满了燕城的灯火和笑意。

用这样漂亮的眼睛，他盯着封维，认真道：“谢谢封维！”

·

初夏凉意的风似乎吹得人心都乱了一拍节奏。

封维站在陆跃然画出来的“舞台”中央，听完这句感谢，喉结滚动。

封维伸出手，向陆跃然的侧脸伸过去。

从方向上面来看，他的手指是朝着陆跃然的嘴唇过去的。

然而。

就在这个时候。

封维的手机却狂响了起来。

封维手在空中顿了一下，然后又往前。

接触离陆跃然嘴唇还有一公分的地方，封维指尖轻触，擦去那里的蛋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