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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砾不高兴的捏了捏他的脸:“不许顶嘴。”

这一下给谭玉书整不会了,摸了摸脸颊,有些疑惑的问:“池兄……?”

池砾却若无其事的岔开话题:“时间还早,再回家拉一趟,换个学校卖。”

谭玉书果然成功被他转移话题,有些好奇的问:“学校便是读书的地方吗?竟然有如此多的学子,还有半数为女子?”

“九年义务教育,凡满六周岁的孩子不管男女都要去上,免学杂费,不去违法。这里是大学不在义务教育之列,需要考试,不过蛮好考的,大部分也都会上。”

“竟是如此?”听到这番话,谭玉书心中的震惊无法形容,感慨道:“谭某有生以来,从未闻此盛世。”

“呵。”池砾用余光扫了一眼谭玉书:“那现在你还想回去吗?”

谭玉书用手背蹭蹭脸颊,轻笑道:“池兄说笑了,他乡千般好,故土怎可离?”。

池砾的目光落在那只手上,手很漂亮,五指如它的主人般清瘦修长,宛如一根根白玉琢成。

但在凸起的指节处,却缀满了丑陋的冻疮,严重的地方甚至翻出猩红的皮肉,皮肤越白,便显得伤口越狰狞。

谭玉书在边关待了五年,边境苦寒,虽然因为他的身份多受优待,但双手总难时时防护,便生了一手冻疮,年年冬天复发。虽然看着厉害,倒也不是特别痛,只是天气突然变热,新肉往外拱,痒的不行。不能抓挠,就只能拿脸颊蹭蹭。

池砾收回视线,专心的开起了他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