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废话吗。”安久疼得直冒冷汗,“他们的下场不惨一点的话对得起我这一身伤吗,疼!”

似乎是医生不小心用力太大,安久疼得叫出了声。

单柏宁在旁边想安慰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最后学着嫂子当年哄小外甥的样子,伸手揉了揉安久的头,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和:“忍忍就好,马上就不疼了。”

只不过安久毫不领情,反而一脸嫌弃地用没受伤的右手拍开了他的手。

“家主大人,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有多脏啊,还摸我头?”他嫌弃地瞄了一眼单柏宁沾灰的双手和花猫似的脸,原本成熟英俊的脸此时显得有些滑稽。

单家主那身做工精良的名牌衬衫被撕了两条袖子,黑色的西装裤上全是灰。

今天应该能评上单柏宁这辈子最狼狈的时刻了,看上去完全不像单氏的当家人,反而像是路边或者天桥下的乞丐。

“你还不是一样。”单柏宁无奈地收回手,他们都是从火场里出来,安久脸上也被熏得黑乎乎的,只剩一双精致漂亮的桃花眼能证明他的颜值还在。

看这人这么精神多半是没事了,单柏宁放下心来,但是安久还是很疼的样子,他有心想帮安久转移注意力却无从下手。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啊?”安久的嗓子还是哑,但他却不肯停嘴,非要一直说话,像是害怕一不小心睡过去就再也醒不来似的。

“我说,你听着。”就算单柏宁不是医生,他也知道安久一直说话嗓子怕是要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