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人吃火锅贼严格,重辣捞起来只能蘸一点香油,吃的就是火锅底料的原味。

但是叶持商……

他家两位家长——一个地道北方人,一个南京户口,根本就没有什么能吃辣的基因。

点个九宫格不要鸳鸯,真的是舍命陪君子了。

所以清水洗,加一点麻酱,刚刚好中和辣味。

叶持商看着盘子里面鸭肠,低头笑了笑,夹起来吃了。

“好吃么?”苏启问。

“好吃。”叶持商说,“还能吃到火锅的底味,但是……不辣了。”

“不辣就好。”苏启把水推给叶持商,双手一甩,靠在椅背上,懒洋洋使唤他,“叶持商,我要吃魔芋丝。”

“好。”

叶持商依言夹了魔芋丝,根据手边一张涮菜时间单,打开了手机计时,给苏启烫好,摆到他的油碟里面。

窗外是渐暗的角楼风景,入夜后角楼灯带亮起,比白天更具有古时韵味。

不过面前是人间火锅香,恐怕谁也不会再多去在意这多年前的角楼了。

苏启指挥叶持商给他喂饱之后,两个人没用去味机器处理衣服,直接带着火锅香上了车。

叶持商把衣服脱下来,搭在椅背上,坐进主驾驶。

苏启则蜷缩在副驾驶,把窗户打开,看外面的风景——八点过后长安街人就变得稀疏,甚至非常安静,吹进来的晚风是刚刚好的热。

苏启伸出手,抓过叶持商的衣服。

“我盖一下。”

“没开空调。”叶持商有点担忧,“还冷?你不舒服么?”

“嗯。”苏启说,“不冷,就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