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他们还会一起过很多这样的年。

“生日快乐。”

零点刚过，洛谣对他道。

谢余正写着字，闻言一下顿住，他抬眸看向昏黄灯光下的少女，尽力稳住自己的声音：“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他出生在这么一个喜庆的日子，可他的生日从来没有喜庆过。

甚至每次过年，都让他越发觉得孤独。

好像所有人都在团圆，只有他家，依旧和往日没什么两样，伴随着争吵和谩骂。

“连这些都不知道我还怎么做神？”

洛谣说着，掏出了一根钢笔：“生日礼物。”

“谢谢。”

谢余接过钢笔，只觉得手中的笔，犹如千金重，只能紧紧握住，不让笔掉下去。

“生日蛋糕没有了，不过你可以许愿，我会尽量帮你实现。”

谢余放下手中的笔，认真地看着她：“什么都行吗？”

“嗯，这世上的事情，我应该都能做到。”

“那……我们下辈子也在一起好吗？”

……

1978年12月18日，改革开放正式实施，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1979年7月，国家对几个省份实施对外开放政策。

洛谣也依靠翻译赚了不少钱，不过她一直没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