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捂着嘴的哼哼声。

月儿拨开了乌云,树儿沙沙,月光毫无阻隔的照了进来。

“卧草,这怎么满院子花?都混到村里来了,还有这闲心养花种草,沾染了城里人的臭毛病,穷讲究。”

声音压的极低,但依旧能听出沙哑,声音太低含糊的令人听不清话。

两个人影形形绰绰。

其中一个,突然矮了半截。

“孙哥玫瑰,这是玫瑰花。”

细瘦的黑影和粗壮黑影交叠。

“别扯我,什么玫瑰,桂梅的,老子不吃梅。”

不就是花吗,除了红了点,喜庆了点,啥子东西还和梅扯上关系了。

粗壮男人也就是细瘦男人口中的孙哥纯正的一个大佬粗,不养花不种草的,还没个女朋友,不,是没人看的上他,而且村里的,哪讲究花呀,送把野花都能美半天。

屋内,钱柏琴睡得四仰八叉,被子蹬掉了一大半,只余被角盖着肚子,两只脚露在外面,圆润的脚趾头翘翘的,因为凉气蜷缩了一下。

手无意识的拍打着,拍到被角时拽住了,一滚把自己包了进去,它的主人才心满意足的舒展开眉头。

院子的地底下,根须蜷缩成一团,打成一个大结,有成□□头那么大。

不是其他,正是拖拉机里掉出来那朵花的根须。

“孙哥,你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