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体僵硬,动也动不了,只能任由虫子爬上来将她吞没,啃食殆尽。

青菜叶子上一个个虫孔,黑中见白,也不知道是身体白还是间隙看过去触角白。

每一片青菜叶子上都有,连刚长出来的枸杞苗苗上都没放过,一棵还被压弯了腰,有一片空出来,不是没种,而是枸杞苗已经被吃秃了。

黑压压的,钱柏琴浑身发毛,瞳孔放大,逐渐无神呆滞。

一只虫子爬出了菜园子,朝着钱柏琴的方向爬过来。

钱柏琴往后跳去,然后转身跑了,一直跑,跑到家,拿起变小的拖拉机跑了两步,又停住了。

她回想都不敢回想,但脑海里不断涌现虫子蠕动的模样,触角摇晃,肢节摆动,身上的纹路无限放大,将她吞没。

但地里的虫子又不能不解决。

钱柏琴亦步亦趋的靠近自留地,反正,反正拖拉机那么管用,离远一点也没事的吧?

一步,一步半,两步,距离自留地越来越近,钱柏琴头皮又开始发麻了,越怕什么就越移不开,本来虫子蠕动的已经够慢的了,在她眼里还放慢,夭寿了。

更重要的是拖拉机不知道是不是坏了,一点都不管用。

拖拉机不管用,钱柏琴是彻底待不下去,一跳跑回去了,心里有阴影,感觉虫子爬身上一样,又去洗了个澡。

洗完就躲被窝里,浑身寒毛直立。

“饿了,饿了……”

鹦鹉!

钱柏琴精神一振,又想到――它不吃虫子。

但,说不定呢,毕竟它也是鸟啊,鸟吃虫子,天经地义。

钱柏琴带着鹦鹉过去,才一靠近,鹦鹉就缩脖子往她怀里钻,进行了第一次亲密的友好接触。

她推开,它又往里钻的更紧了。

钱柏琴:“…………”头一次知道鸟怕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