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雅没忍住抹了把脸，好操心，不行，她得调查一下楼西宸，希望他们俩是一只垂耳兔看上另一只垂耳兔的爱情童话，而不是垂耳兔遇到食肉动物的黑暗故事。

微顿，金雅给出最终结论，“你喜欢，楼西宸也长得好看，我建议你可以直接a上去，不亏。”

“不行，我还没有准备好。”郁曦把问题又转了回来，眸色有些阴郁，“我还不确定，我……”能喜欢楼西宸一辈子。

“你想说什么？你——”为什么会一副没有自信的样子？

金雅很是不解地皱眉，她觉得郁曦对待感情的态度过分认真了，甚至，明显已经到了矫枉过正的地步。

她也许该收回那句不亏的话。

“再给我一点儿时间就好，我想等自己准备好了，再去追他。”郁曦坦诚地说完，又含糊地解释道：“不然，要是闹出人命了怎么办？”

“戴套啊，宝贝儿。”

已然想歪的金雅怜爱地看着郁曦，以至都考虑起了抽空带郁曦去找一找新津市的超市、便利店等等地方的事情了。

“……我说的不是添丁进口的喜事。”郁曦一噎，停顿了下，她没好气地说道：“我说的是可能会要人命的丧事。”

“……？”

金雅神情一言难尽，你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啊？

她也这么问了，“想说吗？”

若是换成其他人，金雅绝不会问出这样越界的问题。

金雅将担忧的情绪适时藏好，一边向给她打手势的兵哥点点头，一边示意郁曦一起去走走，“商场要‘消杀’了，我们边走边说。”

黄昏落幕，渐褪的晚霞被渲染上了夜色，簌簌晚风声乍起。

离开商场附近的林间其实并不适合散步，但郁曦和金雅谁都没有在意，俩人懒懒散散地走着，一边闲聊。

郁曦不想说，虽如此，她却也简单地向信任的金雅提了一句：她在十五岁之前，都是跟着她爷爷一起生活的，但却有一个在对待感情方面完全是负面教材的父亲。

听完，金雅沉默了一会儿，便也说了她的原生家庭，她早年父母离异，谁都不要她，挺艰难的长大后，一到年龄就把自己上交给了国家爸爸。

“对不起……”

“你道哪门子的歉？”金雅抬手敲了一下郁曦的脑袋，敛起吊儿郎当的做派，认真地说道：“郁曦，既然你是跟着你爷爷长大的，你就该对你爷爷教养长大的自己有信心，不是吗？”

每个人在成年后表现出来的特质，几乎都是源于年少时期教育环境的塑造——金雅觉得郁曦很不必担心自己会变成她爸那样的人，“你难道连自己更像谁，都搞不清楚吗？郁曦，我相信你能做到问心无愧的，对吗？”

“……”

郁曦眨了眨眼，醍醐灌顶。

她雀跃地望着金雅，“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