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好怕。”季夜冥将头埋在白月光的肩头。

就这一次的离开，已经让他身心俱损，担心到让他恨不得在被「誓言咒」反噬昏倒时，宁可直接死去，也不愿醒来时看不到自己的爱人。

白月光的肩头湿了。

说到底，他觉得冥哥就是对自己太没信心了。

抓住季夜冥双肩，用力一推，翻身，骑在他的身上。

将元神抽出。

“冥哥，万年前你将我的一半元神封印，如今我的元神已经复原。现在，我再将它一分为二。”

“你做什么？”

“别动。”

把欲要阻止他的季夜冥按住。

然后……

将一半元神归入体内，再将另一半元神缓缓的贴在季夜冥的心口处，融入他的体内。

“从今往后，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季夜冥的手情不自禁的贴在自己的心口上，望着那双格外坚定的眼神，他惊喜万分，听着生死契阔的约定，更让他心潮澎湃。

忽然……

察觉到什么。

“小白，你恢复记忆了？”

“恩。”

“可是，你昏厥之后并不知道我做的一切，为何……”

“是从我母妃的记忆中看到的。”

白月光疼惜又说，“誓言咒，为我忍辱负重，包括入魔界之后，你再次上天界找天帝，揽了每年十五当日的惩罚，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了。”

“那……”季夜冥欲言又止，片刻，担忧问，“你不恨我这些年那么粗鲁的对待你吗？”

“不恨。”白月光微笑摇头。

俯身……

两片唇瓣贴上了上去，亲吻着季夜冥身上的一道道被天雷劈的疤痕，和誓言咒反噬留下的伤。

“这些，都是你爱我的证据，给我上了枷锁，也是你爱我的方式，我身上的一道道红，一片片淤青，更是你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