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蔚然,你要想清楚,签了协议书,你就不能后悔了。”
想清楚后,禾颂反而放松了不少,空气中的雪松味仿佛带人进到了静谧幽远的雪原,下着雪的小道留着两排并肩而行的脚印,天边泛起鱼肚白,旅程的终点必将是一片辽阔的天地。
此时的禾颂决然没想到,自己的这一心软,不仅把自己搭了进去,还赌上了后半生。
“不后悔,只是我打算换个名字了。”
“换名字?”
“既然改过自新,要重新做人了,自然是要换个名字了。”禾颂不想顶着别人的名字过一辈子,膈应慌。
“换什么名字?”莫轻染好奇。
“禾颂,禾苗的禾,颂歌的颂。”
“禾颂。”这两个字在莫轻染唇齿间滚动,半是犹疑半是试探的发音,听得禾颂浑身一酥。
她面红耳赤地掐了把大腿才让怦怦直跳的心脏冷静下来。
不就是被莫轻染喊了个名字嘛,用得着反应这么大吗?这稀奇古怪的信息素依赖症,把我都搞魔怔了,改天她得上医院好好治治。
莫轻染:“挺好听的。”
“嗯,明天我就上派出所改名字去。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要迎接新生活了。”
禾颂的语气新奇期待,让莫轻染都不自觉勾起了唇。
“对了,”禾颂猛地想起什么,问道,“协议书上说的同居……是我搬到你那吗?”
莫轻染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禾颂使劲掐了掐腮帮子,又使劲揉乱了头上半干的头发,乱问些什么?搬不搬的,这么说好像显得我图谋不轨,特别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