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言神情相当微妙，瞥瞥莫轻染又打量起禾颂，“你是莫总的合法妻子？手上握有莫氏将近百分之六的股份？”

他不是一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生意上雷厉风行最快速掌握情况是基本，如果莫轻染没有合作的价值，他就没必要在这里坐着浪费时间。

禾颂看向莫轻染，看到对方示意自己可以说，才轻轻点头算作回答。

莫轻染双手交握地放在石桌上，脸上是禾颂熟悉的运筹帷幄胸有成竹的表情，“如果你不相信，等会儿我会让助理把股份证明书拿过来。”

季景言沉思了一会儿，“合并一个即将破产的公司，容易。但想要吞掉整个莫氏，我怕莫小姐会消化不良。”他连莫总都不叫了，本来莫轻染就已经不是莫氏的掌权人。

“如何吞掉整个莫氏，是我的事，只要季总答应我的条件，这几个项目我都可以介绍给季总合作。您也知道，这其中的利润可是……”

“帮助你，就相当于与莫氏为敌，虽然我并不惧怕他们，但也不想留下祸患。”季景言眉目烦躁地轻点着石桌，脑子高速运转，在计算着两件事的利弊得失。

帮还是不帮？

莫轻染似乎早预料到季景言的犹豫，“我的王牌已经亮给季总看了，剩下的就看季总怎么想了。如果季总愿意帮助我，明天盛铭集团我们再仔细详谈。”

季景言木着脸，“我考虑后，晚上会给你答复。”

等季景言走了，禾颂好奇地问莫轻染，“你让季景言帮你吞并莫氏？”

莫轻染托着腮看花园里种的薰衣草，“季家底蕴深厚，就是强盛时期的莫家都得礼让三分，有季景言的帮助，相当于给我的计划上了道保险。”

“那盛铭集团是……”

莫轻染垂眸，“她是我父亲在世时留下的子公司，因为公司法人代表是我父亲的下属李叔，所以没多少人知道它也是莫氏的。”

“我之前也不知道，直到成年后，李叔找上了我。这是我吞掉莫氏的资本。”

禾颂这下可算知道书中莫轻染这么快推翻莫氏，东山再起的原因了，原来是早有安排，两手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