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吻接个十来分钟试试,”顾妄言唇角一勾,“要不是这该死的肢体接触障碍,老子早把他睡了,还用得着在这里饮鸩止渴,活受罪。”

“嘶,”容涣似是也不习惯他切号切得这么随意,意外了一下,“你也给我点适应的时间,突然就这么野,我有点对不上号。”

顾妄言眼神睨过去,笑:“没事,多听几次就习惯了。”

容涣也松垮地靠在沙发背上,“那家伙知道你这么野吗?”

“一半一半吧,多少怀疑我了,”顾妄言说,“就是他太顾着我了,生怕我犯病,不舍得弄我。”

“现在没犯?”

“没犯,每天都有做脱敏治疗,时间越来越久,现在牵个手接个吻都没事,除了最后一垒。”

“试过吗?”

“试过两次,我反应太大了,把他吓着了。”

一次是最开始测试他能接受到哪一步。

第二次,是以为他好了,就想试一试,结果他反应大到全身痉挛,自那之后,沈向霆轻易不敢走到最后一步。

“所以你们现在最深的一步还是止在……”

“一次口,一次手,”顾妄言毫不隐瞒地道,“手就是给你打电话那晚,大概是触到了我一些不好的回忆,以及像你说的,幸福感太过浓烈,就又走进了自己的思想误区里出不来。”

说到这,顾妄言手中的矿泉水瓶被捏皱,眼神也变得有些坚定又凶狠:“再难的路我也挺过来了,绝不能败在这里。”

他说着看向了正在跟景恒说话的沈向霆。

为了他,他也得快点碾碎自己心中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