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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竹他在跟他自己置气呢。”修景栩净了手,直接拿着酒盅对着嘴饮了一口,“家里谁舍得真的跟你生气啊。”

“他在跟他自己生气?”江离笙不明白了。

“你这破性格也不知道像谁,遇事儿了也不转转脑子,一门心思自己先往前冲,也不怕伤着自己。”

“他那破性格也不知道像谁,明明你错得没边儿了,就知道宠着你,舍不得说句重话,自己倒是生了好久的闷气,连带着我这个做哥哥的日子也不好过。”

修景栩说完,将酒盅里的酒饮尽,起身进小厅准备再拿一盅,看着江离笙那完全没想明白的脸,还是忍不住拍了拍她那不怎么聪明的脑袋瓜子。

“景棠把烟花扔进鱼塘里,最多死几条鱼,最坏的后果就是屁股挨几下,事后大家教育教育,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上次你没头没脑地下水救人,好在没出什么事儿。这万一要真出了点什么事,你让爷爷他老人家怎么办?你让我们怎么办?你让喜欢你的人怎么办?自己什么水平的泳技,心里没点儿数?”

修景栩的几连问抛出去,看到那丫头明显是在沉思的脸。长臂一撑,侧身坐在江离笙旁边的矮凳上,举着手里的第二盅果酒,接着喝。

南方的冬天,有偶尔回暖的时候,本应该在冬天里沉睡的锦鲤,在鱼塘里缓慢地游动,大概是先前被景棠给惊了,这会儿能听见几声鱼尾拍打水面的动静。

小孩儿玩烟花的动静从其他院子里传了过来,连带着穿墙传过来的,还有童声兴奋时候特有的喊叫。

“想也知道你这性格,遇事头脑一热就自己先往上冲了,可是有些事情不是景棠手里的小小烟花,和他那瓷实的屁股墩儿,不是所有事情都有挽回的余地的。”